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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每一天,苏清月都过得浑浑噩噩。
她记得那天白兰儿在她耳边小声说,“苏清月,昨天晚上我哥和我睡在一起,你怎么可能和他睡在一起?”
“你胡说!你们是兄妹!”
“我们不是亲兄妹,我是妈妈收养的女儿。我和哥哥青梅竹马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苏清月不信。
“苏清月,我哥从来没有爱过你,你以为他为什么和你谈恋爱和你结婚吗?你以为是爱你吗?爱你为什么从来不碰你?”
“你胡说,他是爱我的!他只是很忙。”苏清月不相信,可是她不敢追问。
“他会跟你离婚,娶我。”
“不,我和他宣誓过,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,无论贫穷富贵,灾害疾病!”
“呵!”白兰儿最后的冷笑,一直回荡在苏清月的脑海里。
苏清月高烧不退,每天给白承允打电话,对方都不接,她去公司找他,他也不见她。
她白天吃退烧药,提着精神去找白承允。
晚上就躺在床上,迷迷糊糊的梦见白承允。
梦见他少年英俊干净,好看到不可方物的模样,梦见他拿着尺子敲她的头,说她蠢得像猪,梦见他骂了她之后,又给她讲东西。
她在梦里总是想要拉他的手,可是看到他禁欲清澈的眼睛,她就只能忍住。
“白承允,我给你算个命吧。你把手给我,给我给我,就一次。”
她麻着胆子拽过他的手,打开男孩的手心,他的手指可真是修长,她装模作样的看了又看,“白承允,我跟你说,你是特别牛逼的命,你知道为什么?”
“……”他看着她,不说话。
“因为,你命中有我。”
他抽回手,不再理她,她却笑成了傻逼。
做着梦的苏清月跟着梦里的自己一起傻笑,笑着笑着,哭醒了。
——
一个星期后,苏清月收到了离婚协议书。
苏清月不签,她想,她就是跪在白承允面前求他原谅,她也不会签的。
她不知道失去他该怎么活。
她已经爱了他十年,很用力的爱过十年。
不爱他的生活,一定会跟荒漠一样让她看不到希望的。
白兰儿找上门,她跟苏清月谈条件。
“我哥急着跟你离婚。你现在识趣点,早点签字还能拿点钱,因为我哥不想这件事情扩大。如果你消耗掉了他想要维护颜面的耐性,到时候你不但拿不到一分钱,最后命都可能会丢。”
苏清月躺在床上,她一直病着,实在有些虚弱,可在明晃晃的小三如此挑衅下,她实在不想助长他人的威风。
她下床站在靠窗的位置,需要呼吸更多的氧气。
“他要是敢杀我,一定会被天打雷劈。”苏清月撰紧拳头道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白兰儿笑着,一步步走近苏清月,越走越近。
苏清月提防着后退。
突然,白兰儿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把刀,捅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“噗”,鲜血在她拔刀的时候涌了出来。
苏清月看着这一幕,慌乱,惊惧,失控的情绪轮翻上涌。
白兰儿疼得皱眉,“苏清月,这是你房间的水果刀,你知道吗,我保护好了你的指纹,今天我穿的衣服是需要配手套才好看的,这上面,只有你的指纹。你说,你父亲害死了我们的父亲,你还要杀我?我哥怎么可能再给你活路?”
说完,白兰儿再次抬起鲜红的刀子,朝着她自己的肚子上又捅了一刀。
这是苏清月第一次知道,一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这样狠,狠到不择手段,甚至不惜自己的命。
苏清月因故意杀人,被告上法庭,原告是白承允。